卡尔维诺作家中的作家122句精选

2023年10月10日|来源:青春励志语录网|阅读:59

卡尔维诺代表作

1、作家卡尔维诺

(1)、“那能不能请你解释一下,”一个牙齿暴露的声音问,“你为什么站在这儿的楼下喊‘特丽莎’呢?”

(2)、(110):这台机器庞大而巧妙,一次能吊起的人数比那天判处的人还多,因此子爵利用多余的绞索在每两个犯人之间吊上十只猫。僵直的尸体和死猫悬挂了三天,起初谁也不忍心去看。但是人们很快发现那是颇为壮观的景象,我们对这桩惨案的认识也起了变化,产生出不同的感受,对于卸下尸体和拆毁大绞刑机的决定感到很是遗憾。--伊塔洛·卡尔维诺《分成两半的子爵》

(3)、(82):“许多年以来,我为一些连对我自己都解释不清的理想而活着,但是我做了一件好事情:生活在树上。”--卡尔维诺《树上的男爵》

(4)、她走进咖啡馆,里边的凳子还叠放在桌上,地下有一些锯木屑,只有老板一个人坐在柜台里。虽然这么早光顾,她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可心虚的。谁会往那方面去猜想她呢?她可能喜欢早起;可能要去赶火车;也可能刚下火车。没人会知道她在外面过夜的。这样想着,她高兴起来。

(5)、一部经典作品是一部早于其他经典作品的作品;但是那些先读过其他经典作品的人,一下子就认出它在众多经典作品的系谱图中的位置。

(6)、而这样的创作原型,别说韩杰,每一个拥有农村成长经历的人好像都能在他们记忆中找到一位。树先生们似乎最能进入农村生活,又似乎与之格格不入,他们幽默着、癫狂着每一个乡村城镇。

(7)、(51):想要清楚看见地上的人,就应该和地面保持必要的距离--卡尔维诺《看不见的城市》

(8)、(98):他懂得这个道理:集体会使人更强大,能突出每个人的长处,使人得到替自己办事时极难以获得的那种快乐,会为看到那么多正直、勇敢而能干的人而喜悦,为了他们值得去争取美好的东西(而在为自己而生活时,经常出现的是相反的情形,看到的是人们的另一副面孔,使你必须永远用手握住剑柄)。这个火灾的夏季因此而成为一个不错的季节:在大家的心中有一个需要解决的共同问题,每个人都把它放在其他个人利益之前,而且从其他许多优秀人物的赞同和敬佩中得到了满足与报偿。--卡尔维诺《树上的男爵》

(9)、整部小说就是一个重建、摧毁、再重建、再摧毁的连续不断的过程,最后叙述故事者除了找到一座“空坟”之外,一无所获,似乎“世界缩小成了一张纸,在这张纸上,除了写些抽象的言词之外,什么也没法写”了。

(10)、(54):而她在说:“你不认为爱情是绝对的献身,放弃自己……”而他却说:“如果不感到自身充满力量,就不可能有爱情。--卡尔维诺《树上的男爵》

(11)、本文选自卡尔维诺《为什么读经典》第一篇章。《为什么读经典》是卡尔维诺评论31位经典作家及其作品的著作,蕴含卡尔维诺对文学的态度和对文学流派的独到看法,是进入经典世界最好的入门书之一。卡尔维诺说:“经典是这样一种著作,它永远不会完结它所要述说的东西。”

(12)、一定是还有人留在那儿继续叫。有些人很顽固。

(13)、(64):你以为自己在享受整个阿纳斯塔西亚,其实你只不过是她的奴隶--伊塔罗·卡尔维诺《看不见的城市》

(14)、(40):我们只能在时间的碎片中爱和思考,每一块碎片沿着自己的轨迹运行,在瞬间消失。--伊塔洛·卡尔维诺《如果在冬夜,一个旅人》

(15)、(36):从这面到那面,城市的各种形象在不断翻番,但是却没有厚度,只有正反两面:就像一张两面都有画的纸,两幅画既不能分开,也不能对看。--伊塔罗·卡尔维诺《看不见的城市》

(16)、(48):但他始终认为,为了与他人真正在一起,唯一的出路是与他人相疏离,他在生命的每时每刻都顽固地为自己和为他人坚持那种不方便的特立独行和离群索居。这就是他作为诗人、探险者、革命者的志趣。--卡尔维诺《树上的男爵》

(17)、(11):虚假永远不在于词语,而在于事物自身.--伊塔洛·卡尔维诺《看不见的城市》

(18)、(19):你跑了那么远的路,只是为了摆脱怀旧的重负!--伊塔洛·卡尔维诺《看不见的城市》

(19)、因为实际情况是,我们年轻时所读的东西,往往价值不大,这又是因为我们没耐性、精神不能集中、缺乏阅读技能,或因为我们缺乏人生经验。这种青少年的阅读可能(也许同时)具有形成性格的作用,理由是它赋予我们未来的经验一种形式或形状,为这些经验提供模式,提供处理这些经验的手段,比较的措辞,把这些经验加以归类的方法,价值的衡量标准,美的范例:这一切都继续在我们身上起作用,哪怕我们已差不多忘记或完全忘记我们年轻时所读的那本书。当我们在成熟时期重读这本书,我们就会重新发现那些现已构成我们内部机制的一部分的恒定事物,尽管我们已回忆不起它们从哪里来。这种作品有一个特殊效力,就是它本身可能会被忘记,却把种籽留在我们身上。

(20)、(50):青年总是这样追逐着少女。真是对她的爱情在推动着他吗?或许首先不是爱情本身,他是在追求只有女人才能给予的自我存在的确实感吧?青年一片痴情地跑过去,他既感到欢欣鼓舞,又觉得忐忑不安,抱定孤注一掷的决心。在他看来,女人就是眼前实实在在存在着的那一位。只有她才能给予他那种体验。而女人呢,她也想知道自己存在还是不存在。她就在他的面前,她也是心急如焚而又信心不足,为什么青年对此毫无察觉呢?--伊塔洛·卡尔维诺《卡尔维诺文集》

2、卡尔维诺作家中的作家

(1)、(72):因此我愈是想回复到最初的“零”位置,反而离开这个位置愈远。虽然我现在的一切行为都是为了消除以前行为的后果并且取得了可观的效果,好像成功在望,但是,我必须考虑到,我为了消除以前的后果所采取的一举一动都会带来一系列新的后果,会使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又不得不再设法消除新的后果。因此我必须精确计算,使我的每个举动都能做到效果最佳,后果最小。--卡尔维诺《寒冬夜行人》

(2)、(13):阅读就是抛弃自己的一切意图与偏见,随时准备接受突如其来且不知来自何方的声音。这个声音不是来自书本,不是来自作者,不是来自约定俗成的文字,而是来自没有说出来的那部分,来自客观世界中尚未表达出来而且尚无合适的词语表达的部分。--伊塔洛·卡尔维诺《如果在冬夜,一个旅人》

(3)、(91):如果不感到自身充满力量,就不可能有爱情。--伊塔洛·卡尔维诺《我们的祖先》

(4)、(84):我早就确信完美只能是部分的与偶然,因此无需苦苦追求,当事物解体时事物的真实实质自己会显露出来。--伊塔洛·卡尔维诺《如果在冬夜,一个旅人》

(5)、(94):如果能够将一切东西都一劈为二的话,那么人人都可以摆脱他那愚蠢的完整概念的束缚了。我原来是完整的人。那时什么东西在我看来都是自然而混乱的,像空气一样简单。我以为什么都已看清,其实只看到皮毛而已。假如你将变成你自己的一半的话,孩子,我祝愿你如此,你便会了解用整个头脑的普通智力所不能了解的东西。你虽然失去了你自己和世界的一半,但是留下的这一半将是千倍的深刻和珍贵。你也将会愿意一切东西都如你所想的那样变成半个,因为美好、智慧、正义只存在于被破坏之后。--伊塔洛·卡尔维诺《卡尔维诺文集》

(6)、在外面过了一夜,她并不内疚,良心上没什么过不去的。因为在最后的关头她记住了夫妻间的责任,抗拒了诱惑,保住了贞洁。尽管如此,她还算是纯洁的吗?

(7)、经典作品是这样一些书,它们带着以前的解释的特殊气氛走向我们,背后拖着它们经过文化或多种文化(或只是多种语言和风俗习惯)时留下的足迹。

(8)、(83):波罗说:“生者的地狱是不会出现的;如果真有,那就是这里已经有的,是我们天天生活在其中的,是我们在一起集结而形成的。”--伊塔罗·卡尔维诺《看不见的城市》

(9)、(60):我一心想对别人的不幸给予帮助,也许正是由于我的存在反而加重了他人的不幸。--伊塔洛·卡尔维诺《分成两半的子爵》

(10)、读一部经典作品还一定会令我们感到意外,当我们拿它与我们以前所想像的它比较。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总要一再推荐读第一手文本,尽量避免二手书目、评论和其他解释。中学和大学都应加强这样一个想法,也即任何一本讨论另一本书的书,所说的都永远比不上被讨论的书;然而他们竭尽全力要让学生相信的,事实上恰恰相反。这里存在一种流行很广的价值的逆转,即是说,导言、批评机器和书目被用得像烟幕,遮蔽了文本在没有中间人的情况下必须说和只能说的东西--而中间人总是宣称他们所知比文本自身还多。因此,我们可以总结:

(11)、一部经典作品是一本从不会耗尽它要向读者说的一切东西的书。

(12)、(74):“对那个女人来说,”阿尔卡迪安·波尔菲里奇继续说,他发现你对他的话听得十分认真,“阅读就是抛弃自己的一切意图与偏见,随时准备接收突如其来且不知来自何方的声音。这个声音不是来自书本,不是来自作者,不是来自约定俗成的文字,而是来自没有说出来的那部分,来自客观世界中尚未表达出来而且尚无合适的词语表达的那部分。至于他的观点,他则希望证明文字背后是空虚,世界仅仅存在于伪造、假冒、误解与谎言之中。--伊塔洛·卡尔维诺《如果在冬夜,一个旅人》

(13)、(65):“当一个女人对所有的存在的男人都失去兴趣之后,惟一给她留下希望的就只能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男人……”--伊塔洛·卡尔维诺《我们的祖先》

(14)、(27):“生者的地狱是不会出现的;如果真有,那就是这里已经有的,是我们天天生活在其中的,是我们在一起集结而形成的。”--伊塔罗·卡尔维诺《看不见的城市》

(15)、"我也喜欢多睡一会,但是,当人们还在沉睡的时候,在那儿,吸引我的是一种强烈的……""我能理解。"斯苔芳妮娅接过话来。

(16)、“我希望你没有耍我们?”那雀斑声音很狐疑地问。

(17)、她笑了,温和地说:"下次吧,下次我们再遇上,就约定一下,好不好?"

(18)、我快要拐到广场的时候,我想我还听到有声音在叫:“特-丽-莎!”

(19)、“什么?”我恨恨地说,然后转向其他人希望他们能为我的诚意作证。那些人什么也没说,表明他们没接受暗示。

(20)、(100):基于某种内心的执着追求的事业,应当默默进行不引人注目。一个人如果稍微加以宣扬或夸耀,就会显得很愚蠢,毫无头脑甚至小气。于是我的哥哥话刚出口,他就后悔莫及,他觉得这件事情对他再无丝毫意义,甚至产生了下树一走了事的想法。更要命的是薇莪拉慢慢地移开嘴里的马鞭,说话了,语调可爱动人:“是嘛?……勇敢的傻瓜!”从那些长虱子的赖皮的嘴里起初发出嗬嗬的大笑,然后爆发成放肆的叫喊哄笑,柯希莫又气又恼,在无花果树上狠跺了一下脚,木质不坚的无花果树承受不住,他脚下的一根树枝断裂了。柯希莫像一块石头一样往下掉。--伊塔洛·卡尔维诺《我们的祖先》

3、卡尔维诺代表作品

(1)、"有烟吗?"她问老板。也许她回去以后想抽两支,烟酒店还没开门呢。

(2)、(117):由于没有从自己的业绩中获得光耀而产生的沮丧,那种突然的离别带来的伤心绝望,一齐堵在胸口,化作一阵放声痛哭释放出来,他狂呼、尖叫,撕心裂肺地号啕大哭起来。--伊塔洛·卡尔维诺《我们的祖先》

(3)、(55):当我比别人有更多的主意时,我把这些主意贡献给他人。如果他们接受了,这就是指挥。--卡尔维诺《树上的男爵》

(4)、斯苔芳妮娅微微笑了一下,又打量了他一眼,这张脸介于聪明与愚笨之间,是那种对自己对世界都无所谓的男人。

(5)、(35):克罗埃,这座最贞洁的城市,时刻都被肉欲推动着。如果男人们和女人们开始实现他们朝露般的短梦,每个幽灵都会变成人,演出一段追求、虚伪、误解、冲突与压迫的故事,而幻想的旋转木马就会停止转动。--伊塔罗·卡尔维诺《看不见的城市》

(6)、(62):天空像一张绷紧的薄膜似的颤抖着,地洞里的老鼠将爪子抓进土里,喜鹊把头扎进翅膀下面,用嘴拔腋下的羽毛把自己弄疼,蚯蚓用嘴咬住自己的尾巴,毒蛇用牙咬住自己的身体,马蜂往石头上撞断自己的蜂刺,所有的东西都在反对自己,井里的霜结成冰,地衣变成了石头,石头化作了地衣,干树叶变成泥土,橡胶树的胶汁变得又厚又硬,使所有的橡胶树统统死亡。人正在这样同自己撕打,两只手上都握着利剑。--伊塔洛·卡尔维诺《卡尔维诺文集》

(7)、(76):到欧菲米亚来决非只为做买卖,也为了入夜后围着集市四周点起的篝火堆,坐在口袋或大桶上,或者躺在成叠的地毯上,聆听旁人所说的词语,诸如“狼”、“妹妹”、“隐藏的宝藏”、“战斗”“疥癣”“情人”等,篝火堆旁的每个人都要讲述一个关于狼、妹妹、隐藏的宝藏、战斗、疥癣、情人的故事。--伊塔罗·卡尔维诺《看不见的城市》

(8)、(80):在你的帝国的版图上,伟大的可汗啊,应该既能找到石头建造的大菲朵拉,又能找到玻璃球里的小菲朵拉。这并非由于她们都同样的真实,而是由于她们都同样是假想的。前者把被接受的当作必需的、但其实尚不是必需的东西给固定起来,后者把想象的当作可能的、但瞬间之后就不再可能的东西给封住了。--伊塔罗·卡尔维诺《看不见的城市》

(9)、脾气不好的读者很可能会扔掉,但是懂得卡尔维诺套路的读者,则在一旁高深莫测地微微一笑。卡尔维诺像调笑而却极为认真地说过“我真想写一部小说,它只是一个开头,或者说,它在故事展开的全过程中一直保持着开头时的那种魅力。”

(10)、上述例子表明,在一个人完全成年时首次读一部伟大作品,是一种极大的乐趣,这种乐趣跟青少年时代非常不同(至于是否有更大乐趣则很难说)。在青少年时代,每一次阅读就像每一次经验,都会增添独特的滋味和意义;而在成熟的年龄,一个人会欣赏(或者说应该欣赏)更多的细节、层次和含义。

(11)、正当我们渐入佳境时,突然有人--如果是从他的嗓音判断,他一定是个满脸雀斑的人--问道:“可是,你确定她在家吗?”

(12)、影片非常强烈地展示着这种对立,树先生说话等于没说;而村长在婚礼上应对村民的诘难,堪称诡辩,却能说服众人。这部电影,从地域背景上,应该是在东北。东北是一块语言丰富的土地,但我们同样可以看到言语是如何产生效力的——它还是与言说者背后的地位关联。

(13)、那人穿着一件黑色外套,白丝绸围巾,露出里面的蓝毛衣。他向这边走过来,嘴里说着:"在这个时候,清醒只属于两种人——还没上床的,和已经起床的。"

(14)、在村长、村长儿子(煤老板)的对立面,其实站着的不仅是树先生,还有其它普通的村民,这里,高音喇叭成为了强势者的工具,诡辩成为了有权者的修辞。而树先生,又站在了所有“正常人”的对立面,他说了最多的话,却全部是废话,或者消遣的话。这里,树先生是最弱势的存在。

(15)、(30):基于某种内心的执着追求的事业,应当默默进行不引人注目。一个人如果稍微加以宣扬或夸耀,就会显得很愚蠢,毫无头脑甚至卑鄙。--伊塔洛·卡尔维诺《卡尔维诺文集》

(16)、马可波罗他会到处去旅行,而他每次旅行回来,他都会向忽必烈汇报每个城市的情况,每次他汇报的内容都跟忽必烈想象的不一样。忽必烈以为自己的国家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但是他没有想到棋局是千变万化的,他也无法从中能够掌握城市的形成、崛起、产生的规律。最初忽必烈是为自己国家的辽阔而感到自豪,但是后来,由于他对这些地方不太了解,所以他也常常会感到忧伤。他也意识到了,他的国家其实并不是一个非常繁荣的帝国,他只是一个有待发展的国家。

(17)、我迈出人行道,朝后退几步,抬起头,然后,在街中央,双手放在嘴上作喇叭状,对着这一街区的最高建筑物喊:“特丽莎!”

(18)、(106):“今天谁也不像靠警察维持统治的国家那样重视文学的作用,”阿尔卡迪安·波尔菲里奇说道,“花在控制和压抑文学方面的巨额资金最能表明这些国家真正重视文学。文学在这些国家里具有巨大的权威;是那些把文学视为无害的消遣并任其自流的国家所无法想像的。当然,压制也要让人喘息,也有闭上一只眼睛的时候,时紧时松,鬼神莫测。如果不这样,如果没有什么可压制的了,那么这种压抑的机器便会生锈、陈旧。--伊塔洛·卡尔维诺《如果在冬夜,一个旅人》

(19)、斯苔芳妮娅早上6点才急匆匆地赶回家,这可是第一次。

(20)、"我吗?当然还没有睡觉。一贯如此。"他急忙说明:"怎么,你没看出来?"他干笑了一下,像演戏一样,用一种心不在焉的语气说道:"是啊,阳光驱赶着我,我就要像蝙蝠一样藏进深洞里了。我一直在寻找这样一种女人,她们……"斯苔芳妮娅不再理他,站起身,走出了咖啡馆,她想看看大门是否已经开了,但还是没有,仍然锁得紧紧的。他也跟了出来,见斯苔芳妮娅又折回头进了咖啡馆,也想再跟进去,犹豫了一下,终于泄了气,干咳几下,走了。

4、卡尔维诺经典作品

(1)、咖啡馆里还有一个顾客,站在那边的角落里,看着橱窗外面。他转过身来,斯苔芳妮娅才注意到他。她又慌乱起来,好像有别人在场又突然把她唤回到刚才在街上的体验中去,她又觉得被推到了放大镜前面。不,别紧张,没人知道你在外面过了一夜。顶多脸上有些倦容而已。她打开手提袋,把化妆盒拿出来,悄悄扑了些粉。

(2)、"那是一个小山谷,挺纯静,长满了低矮的灌木丛,早晨一点雾也不起,可以看得很远。"

(3)、(10):别的地方是一块反面的镜子。旅行者能够看到他自己拥有的是何等的少,而他从未曾拥有和永远不会拥有的是何等的多。--伊塔罗·卡尔维诺《看不见的城市》

(4)、"来一大杯浓咖啡,要很烫的。"她用一种老熟人的口气说,似乎这里她常来常往。老板应道:"稍等片刻,咖啡炉正在加热。"他又幽默了一下:"其实这炉子要是跟男人一样就好了,一见到你这样的小姐,浑身早就热了。"

(5)、(52):在这个故事发生的时代,世事尚为混乱。名不副实的事情并不罕见,名字、思想、形式和制度莫不如此。而另一方面,在这个世界上又充斥着许多既无名称又无特征的东西、现象和人。生存的自觉意识、顽强追求个人影响以及同一切现存事物相抵触的思想在那个时代还没有普遍流行开来,由于许多人无所事事--因为贫穷或无知,或者因为他们很知足--因此相当一部分的意志消散在空气里。--伊塔洛·卡尔维诺《卡尔维诺文集》

(6)、(61):他背过身来与人们拥抱。常常在想人与人交往的时候,最美的是中间那段距离。我们在对方心中的映射好像是光的传播,它波光粼粼地晕开在眼前,我们便随着扭曲了的物象,对自己的想象坚定不移。在树上的柯希莫与地上的人们如此和谐地生活,是要感谢叶子从枝头落到树底的这段距离。因为这两头连着的是完全不同的世界,彼此遥远所以彼此安详。我以为这是“只有先与人疏离,才能最终与他们在一起”的含义。--卡尔维诺《树上的男爵》

(7)、(122):青年总是这样追逐着少女。真是对她的爱情在推动着他吗?或许首先不是爱情本身,他是在追求只有女人才能给予的自我存在的确实感吧?青年一片痴情地跑过去,他既感到欢欣鼓舞,又觉得忐忑不安,抱定孤注一掷的决心。在他看来,女人就是眼前实实在在存在着的那一位。只有她才能给予他那种体验。而女人呢,她也想知道自己存在还是不存在。她就在他的面前,她也是心急如焚而又信心不足,为什么青年对此毫无察觉呢?两人之中谁是强者、谁是弱者又有什么要紧呢?他们是相同的。然而,青年不懂得这一点,因为他不想弄懂。他如饥似渴地需要的就是存在着的女人,实实在在的女人。而她懂得更多的东西,或者懂得更少一些;总之,她懂得另外的东西。--伊塔洛·卡尔维诺《我们的祖先》

(8)、树先生和那些村里面做各种体面工作的年轻人都很熟,他自称每天“忙死了”,但实则,他却一点话语权都没有。他不过是村里面为了热闹、为了搞笑逗乐的现实副产品。当他最好的哥们擦碰了村长儿子的车他的话帮不上忙;他自家的地被村长一家占用他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但讨不回来;而在一次婚礼上,他的彻底暴露了自己失语背后的村中地位的真相,他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被人动手欺负的边缘者。

(9)、老板拿出一盒,她接过来,付了钱。就在她要跨出门槛的时候,一条狗窜进来,差点撞了她。牵着狗的是一个猎人,背着枪,挎着子弹带和背篓。

(10)、(21):对于远方的思念、空虚感、期待,这些思想本身可以绵延不断,比生命更长久。--卡尔维诺《树上的男爵》

(11)、故事是用10个各不相同的第一人称叙述,主人公在开始阅读其中的任何一篇小说时,都有一段“穿插进去的故事”,而每一段“穿插进去的故事”又都与头一天的故事全然没有任何逻辑的联系,它们主题不同,情节不同,人物不同,背景也不同;而且这些“穿插进去的故事”属于不同国家的文学,属于不同的文学类型和文学形式。这每一篇故事都在情节发展进入高潮时猝然中止,似乎都是下面要叙述的另一篇故事的“引言”。

(12)、(38):城市就像梦境,是希望与畏惧建成的,尽管她的故事线索是隐含的,组合规律是荒谬的,透视感是骗人的,并且每件事物中都隐藏着另外一件。对于一座城市,你所喜欢的不在于七个或是七十个奇景,而在于她对你提的问题所给予的答复。或者在于她能提出迫使你回答的问题,就像底比斯通过斯芬克斯之口提问一样。--伊塔洛·卡尔维诺《看不见的城市》

(13)、(58):Desiresarealreadymemories.当初的欲望已是记忆。--卡尔维诺《看不见的城市》

(14)、(14):读书是个孤独的行为,她把书当做牡蛎的贝壳,钻在书里就像牡蛎躲在贝壳里一样安全。这间屋子被密密麻麻的书页包裹着,就像在密林之中树叶占据了所有空间一样。--卡尔维诺《如果在冬夜,一个旅人》

(15)、"你的"经典作品是这样一本书,它使你不能对它保持不闻不问,它帮助你在与它的关系中甚至在反对它的过程中确立你自己。

(16)、斯苔芳妮娅很想把谈话继续下去,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就问:"那地方,漂亮吗?"

(17)、"嗯……"他又站了一会儿,想看看能不能再找到接近她的机会,"好吧,再见吧。"

(18)、卡尔维诺创造这部作品时作强调的是阅读故事的过程,强调的是信息的发出者——作者笔下的“读者”——和信息接收者——小说的实际读者——之间的关系,创建了一个故事发生在其中的虚构世界,接着再用另一个故事可能发生在其中的虚构世界来代替它。

(19)、"那么我们俩呢?是还没上床,还是已经起床了?""那又怎么样呢?"她用一种看穿了一切因而并不想逗乐的口吻回答。她早就看出来了,这家伙是个夜猫子。

(20)、(26):把城市归类为幸福还是不幸福的是没有意义的。应该是另外两类:一类是历经沧海桑田而仍然让欲望决定面貌的城市,另一类是抹杀了欲望或者被欲望抹杀的城市--伊塔洛·卡尔维诺《看不见的城市》

5、卡尔维诺作品集

(1)、"这条狗真棒!"斯苔芳妮娅抚摸了狗一下,"是塞特种吗?"

(2)、(46):在路过而不进城的人眼里,城市是一种模样;在困守于城里而不出来的人眼里,她又是另一种模样;人们初次抵达的时候,城市是一种模样,而永远离别的时候,她又是另一种模样。每个城市都该有自己的名字。--卡尔维诺《看不见的城市》

(3)、(8):时间的维度被打破了,我们只能在时间的碎片中爱和思考,每一个时间的碎片沿着自己的轨迹运行,在瞬间消失。--伊塔洛·卡尔维诺《如果在冬夜,一个旅人》

(4)、所以,我们用动词"读"或动词"重读"也就不真的那么重要。事实上我们可以说:

(5)、她孤零零地站在紧锁的门外,街上空无一人。早晨的阳光异乎寻常地明亮,似乎有人用放大镜把这条街弄得格外清晰。

(6)、(88):“铠甲,他们的等级和姓氏的凭证,记载着他们的功勋、才能、价值,竟在那里蜕变成一张皮,变成一堆废铁;而人呢,在一旁打呼噜,脸挤压在枕头上,一道涎水从张开着的口里流出。”--卡尔维诺《不存在的骑士》

(7)、卡尔维诺说:“我很想写一部实质上只不过是‘引言’的小说,它自始自终保持着作品开始部分所具有的那种潜力,以及始终未能落到实处的那种期待。”卡尔维诺采用的是情节的“复制”和“增殖”的创作手法。

(8)、(47):一页书的价值只在于它被翻到的时候,而后来的生活定会翻遍和翻乱这本书上的每一页。--伊塔洛·卡尔维诺《卡尔维诺文集》

(9)、一部经典作品是这样一个名称,它用于形容任何一本表现整个宇宙的书,一本与古代护身符不相上下的书。

(10)、卡尔维诺说,他拥有很多文件夹,里面放着那些根据他头脑中萦绕的思绪而写成的书页,或者一些将来想要写的内容的梗概和记录。

(11)、(18):多少人都活在自己幻想的城市,又为了自己的想象搬去一个城市。这种固执真是既可爱又可悲啊。--伊塔洛·卡尔维诺《看不见的城市》

(12)、(24):书册和誓言,比不上一个人既有的价值。人可以进行书写,只不过灵魂可能早就已经落失。--卡尔维诺《不存在的骑士》

(13)、(118):“既不存在扞卫,也不存在攻击,没有任何意义。”托里斯蒙多说,“战争打到底,谁也不会赢,或者说谁也不会输,我们将永远互相对峙,失去一方,另一方就变得毫无价值。我们和他们都已经忘记了为什么要打仗……你听见这些青蛙叫了吗?我们的一切所作所为与它们呱呱乱叫和从水里跳到岸上,从岸上跳到水里的举动有着相同的意义和性质……”--伊塔洛·卡尔维诺《我们的祖先》

(14)、《分成两半的子爵》、《树上的男爵》、《不存在的骑士》、《通向蜘蛛巢的小路》、《我们的祖先》三部曲等。

(15)、这样一个定义,使我们进一步接近关于那本无所不包的书的想法,马拉梅梦寐以求的那种书。但是一部经典作品也同样可以建立一种不是认同而是反对或对立的强有力关系。卢梭的所有思想和行动对我都十分亲切,但是它们在我身上催发一种要抗拒他、要批评他、要与他辩论的无可抑制的迫切感。当然,这跟我觉得他的人格与我的性情难以相容这一事实有关,但是,如果这么简单的话,则我避免读他就行了;事实是,我不能不把他看成我的作者之一。所以,我要说:

(16)、我不相信需要为我使用"经典"这个名称辩解,我这里不用古代、风格和权威等字眼来区分。(关于这个名称的上述种种意义的历史,弗朗哥•福尔蒂尼为《伊诺第百科全书》第三册撰写的"经典"条目有极详尽的阐述。)基于我这个看法,一部经典作品的不同之处,也许仅仅是我们从一部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但在一种文化延续性之中有它自己的位置的作品那里所感到的某种共鸣。我们可以说:

(17)、(41):生命在外面,在窗子之外,在你身外,你好像再也不能将自己隐藏于你所写的字里行间了,但是你无力打开一个新的世界,你无法跳出去。也许这样还好一些,假如你能愉快地写作,既不是由于上帝在你身上显示奇迹,也不是由于上帝降圣宠于你,而是罪孽、狂心、骄傲作怪,那么,我现在摆脱它们的纠缠了吗?没有,我并没有通过写作变成完人,我只是借此消磨掉了一些愁闷的青春。--卡尔维诺《不存在的骑士》

(18)、(59):“可以说,名字只是在他身上滑过,从来不能粘住。对于他来说,无论怎样称呼他都是一回事。”--卡尔维诺《不存在的骑士》

(19)、十二岁的柯希莫,因忍受不了姐姐做的蜗牛餐,愤然离家,住到了树上。

(20)、斯苔芳妮娅心里犹疑不决。她徘徊了几步,双手统在大衣袖子里。结婚两年来,她从没想过要背叛自己的丈夫。不过,生活里总好像还缺少点什么。她说不清那到底是什么,但她时时感到苦恼,因为在丈夫面前,在这个世界面前,她总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或者,是个影子,还需要按他们的期望去塑造自己,然后,仰着头等他们拍拍后脑勺。总是不能平等地看他们,这真难受。她要冲出这种感觉。怎么办呢?是不是需要再来一次感情历险,找一个情人,比如福奈罗?

(1)、(111):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对最好的愈来愈难满足,我在提前品尝年华老去的无比喜悦。--卡尔维诺

(2)、一部经典作品是一部早于其他经典作品的作品;但是那些先读过其他经典作品的人,一下子就认出它在众多经典作品的系谱图中的位置。

(3)、“哦,可我不住这儿,”我说,“我住在城市的另一头。”

(4)、一部经典作品是一本每次重读都好像初读那样带来发现的书。

(5)、一部经典作品是这样一部作品,它不断让周围制造一团批评话语的尘雾会,却总是把那些微粒抖掉。

(6)、卡尔维诺生于古巴哈瓦那,随父母移居意大利。毕业于都灵大学文学系,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积极参加反法西斯斗争。战后开始文学创作。1947年发表第一部长篇《通向蜘蛛巢的小路》。20世纪50年代起以幻想和离奇的手法写作小说,或反映现实中人的异化,或讽刺现实的种种荒谬滑稽。《两半的子爵》是他的代表作,这部小说同后来写的《树上的男爵》(1957)和《不存在的骑士》(1959)合辑为《我们的祖先》三部曲。20世纪七十年代卡尔维诺创作了《看不见的城市》(1972)和《宇宙喜剧》(1965)等。他还搜集整理了《意大利童话》。1985年9月,卡尔维诺突患脑溢血在意大利佩斯卡拉逝世,终年62岁,葬在地中海岸边的卡斯提格连小镇。

(7)、(115):我对任何唾手可得,快速,出自本能,即兴,含混的事物没有信心。我相信缓慢,平和,细水流长的力量,踏实,冷静。我不相信缺乏自律精神和,不自我建设,不努力,可以得到个人或集体的解放。--卡尔维诺《巴黎隐士》

(8)、韩杰,1977年出生在山西孝义,独立拍片之前,担任过6年贾樟柯的副导,参与了包括《三峡好人》在内的贾樟柯多部代表作的拍摄,对村镇青年有着很多观察和审视。他的长片处女座《赖小子》就是描述了北方小镇,三个小混混误以为失手杀人而远走他方的故事,而2011年执导的《hello!树先生》,不过是他的第二部长片而已。《hello!树先生》的情节并不复杂,王宝强饰演的树先生是北方矿区农村看似普通、但有一定身体和心智缺陷的青年,他行为荒诞到喜欢待在树上,独处时经常有令人恐怖的臆想,他于是也成为了村里其它青年最愿意撩拨、召唤的一个闲人。树先生起初在村里的汽修铺有份工作,但工伤之后便被解雇,只能在村内游荡,无所事事。哪里有红白喜事、热闹场合便有他的身影。一次哥们的婚礼上,树先生被平时称兄道弟的煤老板羞辱,才发现了原来此前他所受到的欢迎,都是假象。自尊崩塌的树,前往省城投奔办私立学校的另一位哥们,也顺利娶上了聋哑女小梅,他渴望办一次体面婚礼却草草收场,让他的妄想症彻底发作,从此,村里面都流传树先生能够通灵,他成为了“预言家”······导演兼编剧的韩杰介绍影片时说,树先生其实是根据山西孝义一个真实存在的人物创作的。这位现实中的树先生逢人就说:“韩杰混得不错,那是因为我找人在北京罩着他呢。”

(9)、(78):这队孪生的城市并不相同,因为在瓦尔德拉达出现或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对称的:每个面孔和姿态,在镜子里都有相对应的面孔和姿态,但是每个点都是颠倒了的。两个瓦尔德拉达相互依存,目光相接,却互不相爱。--伊塔罗·卡尔维诺《看不见的城市》

(10)、(77):“做书的人与看书的人之间有一条界线。我愿意做个看书的人,因此时时注意站在界线的这边。否则就会失掉读书时不掺杂私心的那种愉快感,变成另一种人,我可不愿做另一种人。这条界线并不十分严格,正在趋向消失,因为造书的人现在越来越多,有与看书的人合二为一的倾向。当然,看书的人也越来越多。但是应该承认,用这些书来制造另一些书的人却比仅仅爱好看书的人增加得快。--伊塔洛·卡尔维诺《如果在冬夜,一个旅人》

(11)、(116):“我应当把这位马夫也看成同我一样的人吗?古尔杜鲁连他自己是否存在都不明白。”“他也能学会的,我们过去也不懂得应当怎样生活在世界上,也是边生活边学会。”--伊塔洛·卡尔维诺《卡尔维诺文集》

(12)、"不远,开车去一会儿就到了,十点还可以赶回来上班。"

(13)、"是吗?"猎人这会儿才注意地看了看她,突然发现刚才自己这么热切地谈论狩猎,只是由于有她在旁边听着。这么一想,他有点明白了,也许自己一直要寻找的快乐是些别的东西,狩猎并不能给他带来的。他像是努力地要说点什么,又找不到合适的话题:"真的,天气这么好,空气又干燥,又新鲜,猎狗肯定会很卖力。"他喝完咖啡,付过钱。猎狗早就下了台阶,只想拉着主人快点离开。而他仍然站在那儿,犹豫了一下,笨拙地说:"姑娘,你,你想不想一起去?"

(14)、"要是我也能十点钟上班的话,那我肯定要睡到九点三刻。"老板感叹地说。

(15)、(22):有一次我路过宇宙空间,我在某个地方故意作了个记号,想在两亿年之后,当我再转到那儿时重新再找到它……可就在我留过记号的那个点上,代之以一道不成形的线条,它在被捣碎了的破损的空间之中,象是一道划破的伤痕……我沮丧失望了,象失去知觉似的被人拽过去许多光年。--卡尔维诺

(16)、(86):“我现在真想看这样一本小说:它能让人感觉到即将到来的历史事件,有关人类命运的历史事件,就像隐隐听到远方的闷雷;它能使人的生活充满意义,使人能够经历这场尚无名称与形状的历史事件……”--伊塔洛·卡尔维诺《如果在冬夜,一个旅人》

(17)、他们这类人故意要借此显得与众不同,唯恐别人看不出来而小瞧了自己。这让她很不舒服。她想作弄他一下,故意问他:"那么,你是属于哪一种呢?"

(18)、(92):这种年岁的人还不懂得区别善恶是非,一切感情全都处于模糊的冲动状态;这种年岁的人热爱生活。对于每一次新的经验,哪怕是残酷的死亡经验,也急不可耐--伊塔洛·卡尔维诺《分成两半的子爵》

(19)、(71):相信抉择的人只不过是个空想家....因为任何选择都有其反面,也就是放弃,所以在选择和放弃这两种行为之间也就没有区别--卡尔维诺《命运交叉的城堡》

(20)、于是,遭遇到村长儿子的一顿暴打之后,树先生内心渴望着一次正名。但他办场体面婚礼的愿望,因为筹备过程与弟弟大打出手,最终以闹剧结束。所以,树先生妄想症的爆发,看似没有缘由,却有内在诱因,他想要用一场自己的婚礼还改变此前一场婚礼的屈辱,无奈未能如愿。

(1)、(114):现在它对你可谓残酷无情了。不仅是忌妒,还有猜疑,不信任,你觉得不能相信任何事情,也不能相信任何人……追寻那本中途而止的小说使你感到特别兴奋,那是因为你以为是与女读者共同来完成这项工作;现在这个工作变成了你对她的追求,她却躲避你,并变成一堆秘密、欺骗与伪装……--伊塔洛·卡尔维诺《如果在冬夜,一个旅人》

(2)、(89):帕梅拉,这就是做半个人的好处:理解世界上每个人由于自我不完整而感到的痛苦,理解每一事物由于自身不完全而形成的缺陷。我过去是完整的,那时我还不明白这些道理,我走在遍地的痛苦和伤痕之中却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一个完整的人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帕梅拉,不进我一个人是被撕裂的和残缺不全的,你也是,大家都是。我现在怀有我以前完整时所不曾体验过的仁爱之心:对世界上的一切残缺不全和不足都报以同情。--伊塔洛·卡尔维诺《分成两半的子爵》